斯多葛哲学的生活艺术 ‖ 对过去和现在采取宿命论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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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每时每刻都用在自己事业上的人,对他来说都是足够的原因。”——塞涅卡


  “一个优秀的人应该迎接命运的织布机为他织出的所有经历。”——马可·奥勒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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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多葛主义者认为,保持我们心灵安宁的一种方法,就是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采取一种宿命论的态度。塞涅卡说:“知道自己同宇宙一起漂流沉浮,对我们就应该是一个巨大的安慰。”爱比克泰德也说,如果想过得更好,就不应该要求事情顺应自己的欲望,而是让自己的欲望顺应事情,每个人都按照命运三女神给他安排好的角色“像它们确实发生的那样发生”。

 

  马可·奥勒留也主张合乎自然地生活,不这样做就是对自然的反叛,如果我们追寻良好的生活,这样的反叛就达不到预期的目的。尤其是拒绝命运的判决,就可能经历扰乱安宁的悲伤、生气或恐惧。要避免这种情况,我们必须学会改变自己,以适应命运将我们置入的环境,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爱命运安排在我们周边的人。无论什么闯入我们的命运,都必须先学会欢迎它;还要劝说自己相信,无论在我们身上发生什么事情,那都是为了我们有一个最好的结果。一个优秀的人应该迎接命运的织布机为他织出的所有经历。

 

  但是斯多葛主义者只是对已经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采取宿命论的态度,他们并不是漠然地坐在那里,顺从地等待未来无论怎样的发落,相反,他们日日努力劳作,以求能够影响未来事情的结果。

 

  斯多葛主义者要我们牢牢记住:过去是不能改变的。他们会劝告失去孩子的母亲,将已经发生的事情视为命定。只有在孩子去世之后才经历悲伤,这是唯一的自然之道。同时,总是沉浸在失去孩子的事件中只会给她带来不必要的悲伤。

 

  斯多葛主义者说我们不应该沉溺于过去,意思并不是说永远都不要去想它。我们有时候应该思考过去,以便吸取教训,帮助我们努力构建未来。

 

  对于现代人来说,针对过去的宿命论无疑比针对未来的宿命论更容易让人接受。大多数人都会拒绝接受这样一种观点,那就是我们命中注定要过某种生活;相反,我们认为未来会因我们的努力而改变。同时,我们乐于接受这样的观念,那就是,过去是不能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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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多葛主义者还提倡针对现在的宿命论。我们显然是不能通过自己的行动来影响现在的,这里的现在指的是此时此刻。

 

  针对现在的宿命论怎么能使我们生活的更好呢?获得满足的最好方法,并不是去劳作以满足我们内在的任何一种欲望,而是学会满足于我们生活的本来面目——也就是学会对我们拥有的无论什么都感到幸福。如果我们把时间和精力花在期望境况得到改变上,我们的日子就会在永不满足的状态中度过;如果我们学会需求于我们已经拥有的事物,而无论它是什么,我们都不必用劳作来获得满足感了,因为我们的欲望已经得到了满足。

 

  而我们已经获得的事物之一,就是此时此刻。如果我们把眼下的时刻用于希望事情变得有所不同,我们就会在不满足的状态中度过许多时日;如果拥抱眼下的这个时刻,我们就会享受自己的生活。

 

  对过去和现在采取宿命论的态度,这个忠告与前面不要关注我们不能控制的事物的忠告是一致的。我们对于过去是不能控制的,我们对于现在也是不能控制的,所以,如果担忧过去和现在的事情,那就毫无意义,也是在浪费时间。

 

  对过去和现在采取宿命论的态度,这个忠告也可以与消极想象有趣地连接在一起。消极想象要我们自己设想自身情况可能会更糟的种种可能性,目的是要我们珍视现在已经拥有的无论什么东西。对现在和过去的宿命论态度,要求我们拒绝把自己的现实状况同另外一种更佳的境遇进行比较,尽管那种境遇中,我们已经发现或正在发现自己的身影。这样做,无论现在的境遇如何,我们都能够使它变得更能忍受一些。

 


来源:改编自《像哲学家一样生活》第二部分,威廉·B.欧文 著,胡晓阳 芮欣 译,上海 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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